大家好,今天小编来为大家解答以下的问题,关于柿子树,乡土散文这个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前几日回老家,母亲从陈旧的米缸里拿出几颗金黄发亮的柿子,像珍藏许久的宝石似的,非让我们尝尝鲜.其实,生活条件好了,如今这柿子已经不再是稀奇的食物,但是,看着母亲眼神中发出的光亮,也不忍心告诉她自己早已不是小孩子,不再贪食这寻常物,便禁不住用牙齿嘬了一个洞,可当柿子的汁液渗入牙缝时,甘甜美味的柿子像是“月光宝盒”一样,将时光和我都拉回到小时候。
在老家,柿子算是寻常水果,随处看见。尤其是到了深秋季节,挨家挨户的院子里,柿子树上柿子挤挤挨挨,一个个小灯笼仿佛是在提前庆祝这丰收的年岁,大的大、小的小,偶尔能看得见一个或者两个落单的柿子,也不会显得落寞:风一吹,落单的柿子像极了宫崎骏的动画片里面的铃铛,虽然不作响,却很热闹。
柿子性凉,不能多吃。记得小时候,母亲为了让我们少吃两个柿子,会骗我们说每个柿子里面住着小虫,晚上只能吃一个,吃多了虫子就会从我们的肚子里醒过来,吓得我们夜里睡不好,生怕小虫出来捣乱,可口里还总是馋馋的。终于等着天亮了,“我要吃柿子,我要吃柿子。”这时候母亲便像变魔术似的,变出三颗柿子,一颗给我,一颗给姐姐,另一颗留给弟弟。
最好吃的柿子莫过于奶奶从娘家带回来的脆柿,奶奶的娘家在距离我家30公里远的小镇,小时候最喜欢的便是和奶奶一起回娘家,舅爷和舅奶们宠坏了我们,到了那里,就能吃到各种好吃的。记忆最深的就是舅爷家的小卖铺,到了他家便会哭嚷着吃这个辣片、吃那个糖果,跟着表哥表姐们到处跑,从村子东头跑到村子西头,从村子这头跑到村子那头。舅爷家门口是高大威武的棕树,到了夏天,棕树叶子在一阵风下沙沙作响,巨大的树叶像极了风扇一样,呼呼呼地吹个不停。而我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趁着舅奶不注意,偷偷地跑到柿树林,用不长不短的竹竿在下面来回敲打柿子,胆子稍大点的表哥们则会爬上树,嘴里塞上一颗甜美的柿子,身上的兜里揣上几颗,等着下来与我们一同分享。这时候如果舅奶发现了,便会出来吆喝几声:“你们几个猴孩子小心点,不要从树上掉下来。”这时候,我们便真的像是猴子似的,从树上哗啦啦地滑下来,四处散去,然后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品尝着“偷”来得战利品。
后来啊,时光慢慢走,我们也慢慢长大。舅爷不在了,变成了小小的土堆,奶奶也不在了,也变成了小小的土堆。但是,舅爷家门口的柿子树,岁岁年年里结果、成熟。每到柿子成熟的季节,表叔们都会给父亲打电话,让他骑着摩托车去拉柿子回来。
上次回家,我和父亲提议,要不我们去舅奶家吧?父亲回答道:“小舅爷和小舅奶在广东表叔家,是好久没有去看大舅奶了,咱们去看看。”水泥路四通八达,不过一会儿便到了。依稀记得舅奶家的小卖部,如今变成高大的楼房。
循着棕树影子下的错落有致的小路,儿时需要手脚并用才能爬上去的台阶,如今显得矮小。记忆深处那片密密麻麻满是树木的柿树林也可怜地剩下几棵,电视里依旧播放着《大话西游》的经典音乐,只是电视前面的奶奶和舅爷如今换成了表叔和父亲。
酒过三巡、夕阳落山,我和父亲也要回家了。表叔从屋子里提溜着沉甸甸的半袋柿子,笑着说如今的柿子也不是稀罕物了,但是,挺甜的。父亲看着我笑了笑说:“这孩子马上都30了,早已不喜欢吃柿子,带回来给孙子吃吧。”——夕阳下,表叔和爸爸笑声朗朗,仿佛时间又回到10年前、20年前,我依旧是那个跟随在奶奶后面的小孩子。
柿子熟了,奶奶走了、爷爷也走了、舅爷也走了,但是,表叔和爸爸他们都还在,表哥和表弟们也还在,柿子树还在。
简评:寻常水果柿子,写满童年的天真烂漫,也记录下亲人间的爱的温暖。文章结尾意犹未尽,画龙点睛。
作者:袁飞跃,安徽蚌埠五河县袁庄,毕业于山东英才学院文法学院,发表多篇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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