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天小编来为大家解答以下的问题,关于山茶花的产地,古有花地这个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这幅清代外销画描绘了清代小贩走街串巷,贩卖蔬菜花卉的场景。
中国的古老月季被引种到海外后,经过精心栽培,化身为多种鲜艳欲滴的玫瑰,成为风行全球的爱情之花。
素馨引种于西域,是千年来广州花田当之无愧的主角之一,芳村十里花田,一直有“素馨茉莉天香国”的美誉。
早在唐代,在岭南吐艳的紫水蕉已由官府定期进贡给朝廷。
朱槿产自岭南本土,西晋著名才子嵇含曾为其作传。朱瑾在古代诗人眼里“受色朱天,含艳丹间”,被誉为“南中新草,众花之宝”。
清代产自广州的外销扇,绘上了朵朵菊花。
让城市留住记忆让人们记住乡愁。
广州,是一座有着两千多年历史的文化名城,一街一巷都有悠远的故事,一砖一瓦都有隽永的记忆。《粤韵周刊》,与您一起领略这座城市厚重的记忆,领略两千多年包容开放的精神传统,领略绵延不绝的文脉书香;与您一起在历史的光照下,读懂今天,读懂广州,由此坚定文化自信。
广州人种花、赏花、爱花的历史,得从西汉南越国算起,至今已有两千多年历史。今日芳村之花地,在唐宋年间是扼南北交通咽喉的外贸大港——大通港之所在,南来北往的商贾带来各地花种,舶来的花卉也多在这里“登岸”,久而久之,一片片沼泽湿地被开垦成了花田,花地之名,正由此而来。
花田、花圩、花市、花梳、花饮、花馔……一个个诗意的名词,都在诉说着这座千年花城的动人往事。
文/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吴多、全杰图/@视觉中国
广州人种花、赏花、爱花的历史,得从西汉南越国算起,至今已有两千多年历史。根据典籍记载,西汉名臣陆贾出使南越国时,所到之处,尽见鲜花盛放,南越国人不分男女老幼,个个头戴花饰,南越王赵佗的御苑,更是流水潺潺、花木扶疏,整座王城,暗香浮动。陆贾返回长安后,写下一部《南越行纪》,诉说自己的南行见闻,也留下花城的最早记忆。
陆贾南行数百年后,竹林七贤之一嵇康的侄子、西晋文学家嵇含出任广州刺史。广州花卉之多,草木之盛,让他大开眼界.惊讶之余,他提笔开写《南方草木状》,为岭南诸多花卉作传。素馨、茉莉、鹤草、水蕉、朱槿……这些岭南先民日日亲近的花卉,在嵇含笔下都有了诗一样的美好容颜。广州“其花竞岁,故妇女之首,四时未尝无花也”,是嵇含对千年花城由衷的赞美。
广州博物馆馆长吴凌云介绍:花城故事,始自西汉,这是有考古学证据支持的史实。西汉南越王宫署遗址出土了约10万粒植物遗存,经考古学家鉴定,其中有荔枝、桃、梅、橄榄、人面子、枣等。10万粒植物遗存的发掘,为陆贾在《南越行纪》的见闻提供了很好的旁证。另据史料记载,汉武帝平定南越国后,曾将多种岭南花卉移植到长安宫苑,指甲花、山姜花、桂花、荔枝、龙眼、菖蒲、柑橘等赫然在列,吴凌云说,南越王宫署遗址植物遗存的发现,也为这一记载提供了旁证。
另据史料记载,赵佗曾将一棵灿若烟霞的“烽火树”进贡到长安,多名学者提及这棵“烽火树”就是木棉,对此,吴凌云不敢苟同。他说,木棉生性喜暖,在长江以北很难生长,这株“烽火树”是否木棉,颇可存疑;但从赵佗与西汉皇帝郑重其事的态度看,必是令人惊艳的岭南奇花,由此可见广州花卉之奇、之美。“广州人低调务实,最怕‘讲大话’,但在已有史籍与考古学证据证明的事实上,我们不必过于谦虚,‘花城故事,始于西汉’确是史实,之后的两千年,‘花城故事’愈发灿烂美好,今天的我们更有责任为它书写新的一页。”
唐宋年间,广州花卉种植渐成气候。今日之花地,在唐宋年间是扼南北交通咽喉的外贸大港——大通港之所在,南来北往的商贾带来各地花种,舶来的花卉也多在这里“登岸”,久而久之,一片片沼泽湿地被开垦成了花田,花地之名,正由此而来。到了明清年间,这里的花田更是“绵延九里”,虽有“茉莉素馨天香国”的美誉,其实种植的花卉远不止茉莉与素馨,连号称“无花不识”的江南才子沈复,都感慨这里的花卉种类之多,连《群芳谱》都装不下了。
除了花地,河南还有花洲,珠江南岸三十三个村庄,多半以种花为业,“三十三村人不少,相逢尽半是花农”“花田女儿花作命,衣花食花识花性”,这些诗句的背后是持续千年不衰的鲜花贸易。话说广州是直到1918年才“拆城修路”的,在此之前,这座被周长11公里的城墙“包裹”着的城市,像极了一座游弋在花海上的浮舟,花城之名,名副其实。
有花田,便有花市。古代广州最有名的花地花圩开在观音庙前。花地花圩始于明代,盛于清代,是当时广州最有名的花卉集散市场,天还没亮的时候,花农驾着小船,沿着纵横交错的河涌,把一筐筐鲜花与盆栽运到这里,花贩亦云集于此,大家在微曦的晨光中谈生意、拉家常,天光大亮后,花贩又驾着小艇,将贩来的鲜花运往各城门花市以及城内各处。
明清年间,广州的城门花市并非只有一个,而是七大城门口各有一个。这七大城门分别是大东门(今中山路和越秀路的交界处)、小北门(今小北一带)、大北门(今大北一带)、西门(今西门口一带)、归德门(今濠畔街一带)、大南门(今北京路和大南路交界处)、定海门(今德政路与文明路交界处),这些城门花市都是常年开放的,每天光卖出的素馨就有几百担之多,其他花卉亦不计其数。广州花市与罗浮药市、东莞香市、廉州珠市并称“广东四市”,人们进出城门,总有花香缭绕,住在花城,就是有这样的福气。
古老的海上丝绸之路,同时也是一条鲜花铺就的海上贸易之路。广州,扬帆通海两千年;广州的鲜花,同样漂洋过海两千年。
古代“海丝”路也是一条海上鲜花之路
早在西汉年间,岭南先民就已远航至斯里兰卡;唐宋年间,长达1.4万公里的“通海夷道”又以这里为起点,直达波斯湾;到了明清,广州的海外贸易航线进一步发展,形成了多条远洋航线,尤其是乾隆年间开始的“一口通商”,更使广州成为“天子南库”。
丝绸、茶叶、瓷器乃至香料是海外贸易的“硬通货”,但持续两千年的“海丝”路其实还是一条海上鲜花之路,来自异域的奇花异草,借由这条“丝路”漂洋过海,在广州芬芳吐艳;岭南本土的花卉,在这条“丝路”沿线处处留下倩影芳踪。
说起漂洋过海而来的异域花卉,最有名的莫过于素馨。早在两千年前南越王赵佗统领百越时,来自南亚的素馨就登陆广州,并在河南(海珠区)庄头村一带开始种植。如今,庄头村已没有花田。因素馨花而得名的历史遗物,就是花的集散地“花渡头”,留有“花洲古渡”石牌坊一座。上世纪70年代改造滨江路时,将石牌坊移到晓港公园内。
素馨花白如雪,四瓣外开,冬夏均开花,花朵中含有一种挥发得很慢但又浓烈的香气,彼时,花农一早采摘,从花渡头通过水路运输至花地,卖给广州城中的爱花之人。西域之花由此因海上丝绸之路而开遍广州城里城外。
舶来奇花不止素馨,指甲花、水仙、郁金、睡莲等我们特别熟悉的花卉,都有一段“花从海上来”的旅程;故而,在唐代诗人笔下,广州已是“海花蛮草连冬有,行家无处不满园”的花城;到了宋代诗人笔下,这里又是“石有群星象,花多外国名”的风情之都,至于到了明清,号称“无花不识”的江南才子沈复在《浮生六记》里感叹,到访广州花地,他才发现自己只识得六七成,还有一些花的名字压根叫不上来。“花田一片光如雪,照见卖花人过河”是这座千年花城最引以为傲的诗意,而这也是“海上丝路”的最美馈赠。
唐代岭南已有多种花卉定期进贡朝廷
有来更有往,产自岭南的本土花卉也借由“海上丝路”香飘世界。早在唐代典籍中,岭南已有桂花、白藤花、紫水蕉等多种花卉定期进贡朝廷,有案可载的本土花卉更有月季、刺桐花、朱槿花、山茶花、木棉花、辛夷花、海棠花、石榴花等数十种,没有被记入典籍的,就更不可数了;远航而来的外商,启程时,携来他们故乡的花种,种在庭院里,慰藉乡愁;返航时,就带上广州的花种,回家精心栽培,与亲朋好友一起看它们开花结果,又多一份喜悦。
明清之前,这一部“花香熏润海丝路”的传奇,还只能零零星星见于地方志等文献中;明清之后,这方面的史料就越来越多了。根据农业出版社出版的《古代花卉》一书,随着中外贸易的发展,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花卉引种更为频繁,尤其是在清代,茶花、月季、杜鹃等种子相继传至欧美各国,以至短短三百年间,培育出了成千上万个当代花卉品种,其中尤以中国的古老月季最有影响,它们被引种到海外后,经过精心栽培,化身为多种鲜艳欲滴的玫瑰,成为风行全球的爱情之花。
清代年间,广州曾持续“一口通商”两百多年,十三行的商人在全球贸易圈长袖善舞之时,他们的花园与芳村各大园林一起成为外国植物学家采集岭南本土花种的宝地,许多珍贵的本土花种,都从这里漂洋过海,芳踪遍及世界。
对渡名花埭,花木甚繁,广州卖花处也。余以为无花不识,至此仅识十之六七,询其名,有《群芳谱》所未载者。
东风吹送柳条斜,几处园林傍水涯。花埭花农花样巧,贫家生计在生花。
采青人去太匆匆,忘却初花有意红,十里月明移绿舫,银筝声紧试灯风。
烟雨井边春最闹,素馨田畔棹方回。千年花埭花犹盛,前度刘郎今可回。
如果把花城广州比喻成一幅拼图,那么,有着“千年花乡”美誉的芳村就是最不可或缺的一块。
位于广州市西南端的芳村,地处珠三角平原,土地肥沃、水网交织,花卉种植的历史最早可追溯至南汉时期,明清尤盛,素有“花卉之乡、盆景之地”的美称。芳村的“芳”字便可说明它与花的渊源。
据《广东省今古地名词典》所释,“芳村原是荒凉小岛,故称‘荒村’。宋初陆续有人自南海、番禺等地迁入,初以捕鱼为生,后开荒种花。明末清初,已遍植花果,四野芬芳,遂以方言谐音改名‘芳村’,取‘芳香’之意。”
如今,行走在芳村,我们可以见到大量与花卉或花园有关的地名。花地河、花地湾、花地大道、花蕾路、浣花路、玉兰路、芙蓉路、秋兰街、剑兰街、金兰路、翠竹街、桃湾围、观兰坊、杏花社区、红棉苑、百合苑、茂香园……处处体现出花乡特色。
在这些地名中,最负盛名的当然要属花地(埭),几乎可以说是花城的一个代名词。南汉时期,河南堡(在今海珠区)大规模种植素馨花,这一风气也延伸到一江之隔的花埭,人们修建大量土堰来围护花田,埭指的便是土堰。宋开宝年间开港的花地大通镇大通港,是当时的广州大港,联通北江、西江,吸引四面而来的商船,依附港口经济,印度、波斯、缅甸等国的奇花异草随之传来,促使花卉品种增加,使花埭形成了堤堰曲折、花木繁盛的景象。到明末清初,人们才将其改称为“花地”。
《番禺县续志》记载,清末“(花埭)居人以栽花为业,士大夫名园亦在焉”。此时,花地形成了大规模的花木培育基地与花卉贸易市场,涌现出几十家经营性园林和私家花园,如醉观园(后复建为今天的醉观公园)、留芳园、群芳园、纫香园、余香圃、评红园、新堂春、翠林园等八大名园,它们或是名人园林别墅,或是私人专门栽培盆景和花卉的名园、种植杨桃、时花的果园。每逢节日,不少园林必摆(斗)“花局”,供人赏评,有些园主还邀集文人学士,吟诗作画,以助雅兴。
正月初七是“人日”,广州人会成群结队去花地游览,游屐画船咸集于此,俗称“游花地”。正月十五上元灯节(元宵节),节日氛围达到顶点,城中男女老少渡江来到姹紫嫣红的花地,尽情游玩,有“开春气佳,埭中裙屡最盛”之说。
晚清诗人梁修的《花埭百花诗》就写于春节期间百花绽放的纫香园,其中一首《上元红》是这样写的:“采青人去太匆匆,忘却初花有意红,十里月明移绿舫,银筝声紧试灯风。”这首诗生动展现了花地上元灯节的热闹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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