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杨树图片的问题并不复杂,但是又很多的朋友都不太了解和五大道上的大杨树,因此呢,今天小编就来为大家分享大杨树图片的一些知识,希望可以帮助到大家,下面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个问题的分析吧!
1、中国现当代文化史上有两份《小说月报》,第一份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文学刊物,那是遥远的记忆了,现在,历史学家还偶尔翻阅她。
2、第二份则与天津市、与天津市的五大道紧密相关,她是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的“拳头产品”,是天津市最引以为傲的期刊杂志,也是从创刊至今在全中国读者量最多的文学刊物;我恰恰是这份《小说月报》“降生”的亲历者,她诞生在我们家的写字台上,她的创办者是我的父亲——周艾文。
3、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叶,天津马场道一处典雅的院落成立了“天津美术出版社”,我父亲从天津文化局出版科的小干部被派调到那里作“文字编辑组组长”(就是后来的文字编辑室)。
4、父亲手下有张道梁、吴白桁等老资格的文字编辑,只因为父亲是“组织上派来的年轻人”。父亲的编辑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5、1957年,百花出版社成立,被“文学”吸引住的父亲,到百花社小说组当了个副组长,仍然是默默无名为“他人做嫁衣裳”。虽然,父亲在《天津日报》的“满庭芳”、《天津晚报》的“葵花灯下”也发表不少散文,但是,周艾文的名字很少被读者所知。
6、1963年,华北、中原地区爆发了特大洪水,京津危急,海河危险,入城的子牙河、运河、海河两岸都垛起了一米多高的土垛子,民兵日夜守护。
7、城外的独流减河等成为重要的泄洪水道,工农兵学商有很多人到了最危险的地方安营扎寨防洪抗洪,作家协会也抽调了能吃苦身体好的几位会员上了一线,我父亲拿了两支钢笔就从大兴邨的家里去了前线。
8、洪水退去,留下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迹,为保住天津,很多农民牺牲了自己的家园;为让人们记住这钢铁般的意志,《天津日报》在头版发表了长篇报告文学《抗洪篇》,其中的作者名有我父亲,但是作者们让读者记住的是文章里的那些英雄们,他们只是记录者。
9、《抗洪篇》不但在报刊上发表,还在电台里由播音员动情地朗读,我就是在常德道小学的操场上听到了这篇动人的文章的,从那一年,我的语文成绩进步了。
10、后来,神州大地发生了比洪水更让人胆战心惊的浩劫,天津市和五大道都遭到了冲刷,噩梦醒来是早晨;早晨是晨读的好时候,那时《班主任》、《伤痕》等文学作品都是人们晨读的读本,一时洛阳纸贵。
11、从被流放的农村回到编辑部里的父亲很忙很忙,他带动了1966年在常德道小学读六年级的我和读二年级的妹妹也都忙了起来,我和妹妹迎接“高考”,以证明我们是五大道人。
12、1978年10月,大兴邨的大杨树叶子碧绿油亮的时候,我和妹妹坐进了大学课堂里学习新知识了,周末回家,看到父亲还是为书籍、为文学忙碌着。
13、《红岩》、《青春之歌》这些书籍又在印刷机上重印了一遍,文学不仅是文学了,她几乎成为人们生活中的灯塔,你要是不会背几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你都不好意思把你的大学校徽别在胸前。
14、大兴邨的大杨树又增加了一圈年轮,文学从“伤痕”也走向了“反思”,文学不再只是展示过去的创伤,而力图追寻造成这创伤的动因,茹志鹃的《剪辑错了的故事》、张贤亮的《邢老汉和他的狗》、张洁的《爱,是不能忘记的》等一大批作品问世;文学向生活的深处和广处走去了!
15、天津市的群众很喜欢文学,看戏曲、听曲艺、读小说都热情极高。我和弟弟、妹妹在常德道小学读书,中午回到大兴邨家里吃饭时,都坚持听广播里的长篇小说,虽然,吃的是粗茶淡饭,但是“小说连播”让许多同学都觉脍炙人口,听得大家津津有味。
16、我记得清楚,有一天播讲到:欧阳海看到驮着炮架的惊马蹿上铁道,火车迎面开来,在危急时刻欧阳海冲上铁道,拼尽力气把惊马推下铁轨......
17、现实中,可能这也就是2分钟里的事,文学作品中却讲了“事件发生的突然”、“马惊恐的状况”、“周围人的没有料到”、“欧阳海的奋不顾身和他的竭尽全力”、还有“火车呼啸着迎面而来”,足足20分钟让听众都屏住呼吸,好似亲临现场整个心都在文学作品中浸泡。
18、小学生的我,当时就猜想2分钟到20分钟,这么多的读者、听众都全神贯注沉浸其中,这是什么魅力呀?文学,是文学“吸铁石”般的力量在拨动人们的心灵。
19、从2分钟到20分钟,这么多的听众、读者都聚精会神注视其中,这是一条什么道路呢?文学,是文学的“七彩虹桥”引导人们从平淡的生活走向“理想”的美丽花园。
20、或许就是从那时起,奠定了我读大学中文系的理想,这一理想的实现,谁也没料到,我竟然是从小学六年级的文化平台上起跳的,我感谢常德道小学。
21、1978年“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我和许多青年的理想就是在这样的景象中实现了,接着就是埋头读书。
22、读了一年文学系,我大约知道了文学就是“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见景生情的刻画,并且也是物质与精神的对撞;文学的功能就是“掀起你的盖头,让我看看你眉毛,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梢弯月亮”,它向人们揭示“真、善、美”。
23、周末回到家里,看到桌上、床上满是《安徽文艺》、《北京文学》、《花城》那样的文学期刊,我很惊奇,这些杂志是南开园里的图书馆阅览室里抢不到的刊物,家里是应有尽有;虽然,父亲已经是百花社负责“小说类”的全社编辑部副主任,但是,全国的期刊也不会都“惠寄”于他。
24、慢慢,我才知道了父亲是要把全中国优秀小说的“红盖头”掀起,创办一个汇聚优秀小说的杂志,让读者看看小说的“脸儿红又圆呀,好像那苹果到秋天”。
25、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出版社编辑图书是以质量为先,时间没有“硬”要求,期刊则是时间性是先决条件,父亲只能几乎是夜以继日地看稿,用自己的生命来“博”期刊的时间。
26、很多年以后,我们才知道在安徽省凤阳县小岗村的18位农民也是在1979年用自己的生命来“搏”田地里的丰收,他们签下“生死状”,将村内土地分开承包,开创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27、父亲周艾文和百花社是在“文艺战线”上汇入了这场改革大潮中,他们在探索读者所需的办社路线。
28、在父亲最劳累的时候,我特意捡了几片茁壮的大杨树树叶放到父亲的写字台上,我知道父亲喜欢绿叶,他自己就是绿叶;牡丹盛开、玫瑰绽放、茉莉吐香,没人去注意绿叶,绿叶就是编辑,默默地把“新娘”的头发盘起,扶她们走向了万众瞩目的领奖台。
29、父亲是社里“小说”的终审编辑,他要全盘考虑:既要挑选尖锐的题材,也要兼顾“爱情”这永恒的主题;既要选中老作家成熟的文笔,也要培养文学新秀,让文学园地永远郁郁葱葱。
30、在杂志第一期里,父亲周艾文选上了同是“五大道”街区的青年作家冯骥才的《雕花烟斗》,不能不说是对他的扶持,当然,那时父亲并不知道冯骥才住在长沙路上,只是看到了他对美术有所描写和他对于“美”有独到理解。
31、这本优秀小说“集萃”类的杂志被熟悉中国现代文学史的父亲定名为《小说月报》,他在全社编辑选出来的好小说的基础上,有额外空出几篇空间,等待新的期刊再推出新作品,这样,父亲确定了三、四期的稿件后,《小说月报》的临产期渐渐来临了。
32、我总是设法找来碧绿的大杨树叶放在父亲的烟缸旁,父亲滴酒不沾,也很少喝茶,一支香烟就是他的全部思索和休息;“文革”里物质贫乏,父亲抽的是劣质的“战斗”牌,那墨绿烟盒和墨黑烟丝,足以表明庞大的社会底层人民在肩负着国家的种种磨难。
33、在创办《小说月报》的日子里,父亲周艾文抽的烟最多,他身体透支也最大,他深感责任重大,也深知一个新生事物让社会接受很不容易。
34、1980年新年钟声响过之后不久,《小说月报》问世了,真没想到读者们欢迎它,大家争相传阅,第一期就加印了,第三期的印数突破了百万册。
35、八十年代,是一个充满转折与豪迈的年代:中国女排战绩让全世界刮目相看,但又潮起潮落;中共中央连续五年的一号文件都是关于“农村改革”的新政策,改革的路艰难曲折但又必须坚持不懈。
36、大导演谢晋连拍了《天云山传奇》和《牧马人》两部电影,观者如潮、一票难求,但是拍戏时让“中戏”的大学生丛珊在男演员怀里撒娇一下,都演不出来,冲出藩篱谈何容易。
37、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初期被视为“靡靡之音”,后来国门一点点打开,《小城故事》才在大城市小城市里不胫而走。“爱”,也可以大胆说出来了。
38、《小说月报》就是伴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时代步伐一步一步前行的,她的成长就像是五大道上的大杨树一样不畏风雨、坚韧不拔,它记录着社会的变迁、国家的开放。
39、崔健的摇滚乐,一开始登不了舞台,1988年9月汉城奥运会开幕式采用全球现场直播技术,邀请了崔健,他的电吉它和《一无所有》才一下子走向了世界。
40、《小说月报》又何尝不是这样,她是大杨树的树叶,必然迎风遭雨,但是,她又积极向上,朝着东方迎接旭日的光照,有大地的滋养她一年年长高,茁壮的树叶从渤海之滨、从五大道飞向广阔的天空和蔚蓝色的海洋。
41、或许,有一片树叶还带着香烟的味道,他没在意人们是否记得他,因为,他始终是一片绿叶。
42、作者周婴戈1953年出生,居住于重庆道大兴村,曾就读于第二幼儿园、常德道小学、南开大学中文系,现已退休。
43、“情系五大道”公众号、头条号汇集了五大道人讲述的老故事及五大道人的文学、摄影作品等,旨在重温五大道老时光、探寻五大道人的生命轨迹、弘扬五大道的人文精神。欢迎新老五大道人踊跃投稿,文字、口述均可(有意者请在私信留言,我们会尽快回复)。本号刊登的文章(不代表本号立场)均为原创,不经许可请勿转载,违者将追究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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